一千靈異夜其之第七夜~~~獵殺者

2006021200:34
我叫Wing,22歲,是一個推理小說作家。

今次要說的是我和朋友在美國旅行時,一次既驚險又不可思議的經歷。如果不是我親眼見,我一定不會相信世上真的會有這種事發生。事情是這樣的:

一開始,一個月色明亮的晚上,我在一間大屋...不,應是旅館的大廳,那裡有一個小型酒吧,當時我正在寫我那小說的結尾,館主正為我調教著杯飲品。

館主:「來,我特製的"藍色夢",會使你好睡一點。」

Wing:「謝謝,看來很美味。」

說來,館主的衣著很特別。他身穿一套白色西裝,藍色恤衫、黑色領帶,還帶著一頂白色西裝帽,但帽拉得很低,令我看不見他的眼神。我不是說他穿得不好看,不過我很少見人穿這麼整齊的白西裝,而且在室內也帶著帽......

館主:「先生在寫小說嗎?」

Wing:「叫我Wing吧!可能是我哥哥當刑警的關係,腦子裡盡是想著推理的事,就把他寫下來........」

館主:「Wing!是從中學時代就破了幾件疑案的"推理少年",最近又成了暢銷小說家的那個Wing!久仰大名...沒想到可親身跟你見面!你這個朋友,我是交定的了!」

Wing:「館主見笑了...我只是給哥哥一點意見而已,我看館主跟我的年紀差不多,就一個人在外地有一間旅館,館主才不簡單。」

館主:「這也沒什麼了不起,這種"住家式旅館",只要你有一間屋和足夠的糧食,就可以開一間。

這個森林內有個打獵區,附近也有幾家獵戶。到了打獵季節,會有不少人來打獵。

有的會架車來,即去即返。有的會留下打好幾天,我就做這些人的生意。

今年的打獵季節還未到,我連出租告示板也未裝上,就被Wing你登門到訪。說起來,你怎麼會在這種時候來這森林?」

Wing:「說來話長,本來我是跟一個朋友來旅行,我想到外地旅行接觸多點人和事,會對寫作的靈感有不少幫助,其實每一個小說家也會這樣做。

他提意做"流浪式旅行",即走到那裡就睡那裡,我想也滿刺激的。

今天他帶我遊覽這個森林,他說他從前來過,這裡的風光也不錯。我們一直行,行到一小河休息和取點食水時,忽然聽到一些戲水聲,我們看過去,竟然是一頭巨熊在我們不遠處的河邊找魚吃!

我立刻叫『亞勇!』他叫"勇";『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品種的熊,但我想很多人也聽過看見熊的應對方法......快躺下來"裝死"吧!』

沒想到我話沒說完,我就看見他跑得很遠,跑時還一邊大叫:『救命呀~~~!食人熊呀~~~!救命呀~~~!殺人熊呀~~~!我還不想死呀~~~!好大的熊呀~~~!』唉~~~那傢伙...真的來過森林嗎!?

沒法子下,我立刻躺下來"裝死",可能"勇"的古怪舉動,把那頭巨熊吸引了。我偷看到牠把手上的魚掉到一旁,蹲下身子、四腳爬地,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。

牠起初在我身上聞,越聞越上,最後聞到我的臉上。我什至感到牠鼻孔的熱氣噴到我的臉!我心想希望牠剛才吃魚吃飽了!

最後最恐怖的一幕就發生,牠那又濕又暖又粗糙的舌頭,往我臉上一舔,我心想慘啦~~~我只是想去一下旅行,竟成了巨熊的點心......

不過,過了很久也再沒動靜,就偷看一下,原來牠轉身走了去森林方向。幸好牠不喜歡我的味道......

我早料到會跟勇失散,所以我們各帶一個對講機,我立刻呼叫他。那傢伙竟跑到出森林外。我立即臭罵他"無義氣",竟一聲不響的跑了,留下我一個獨自面對巨熊!

他連忙賠個不是,又說天快入黑,他不進森林了。會在森林外找間屋求宿,又說河的南面是打獵區,可能有些旅館什麼的。叫我去睡一晚再算。就這樣我就來了......啊!對不起!職業病又發作,不自覺說起故事來,沒悶著你吧?」

館主:「沒關係,我也喜歡聽故事,你的朋友沒問題吧?」

Wing:「沒事!剛才呼叫我已找到屋了,我們約好明早他再會合我。」

館主:「那就好了。嘻嘻!其實你的朋友也蠻有趣的。」

Wing:「那個傢伙跟我是多年同學了!是那種四肢發達、頭腦簡單的類型。不過他的基本常識卻出奇的豐富,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,他竟可長篇大論的向我講解。有時我覺得他是個不可思議的怪人。如果沒有他,或許我也不能破那幾單案件。」

正當我和館主談得興起時,大門碰一聲打開了!
一個看上去十八、九歲的少女,身上一件薄薄的衣裳,和一些瘀傷、擦傷。赤腳的她,腿上的滿是泥濘。顯示她剛才在森林中奔跑過。

她一進來一聲不響,只是喘著大氣,接著就暈倒在我的面前,我立刻去抱著她,使她不至於倒在地上。那時我才看到她的頭原來也受了傷,還流著血!

Wing:「小姐!什麼事!你怎樣了!?」

館主:「你先抱她上房,我去拿急救箱!」

旅館外的森林已完全投入黑夜中,有三個殺氣騰騰的人在森林內虎視眈眈。

其中一人:「我現在就衝入去,把她殺過清光!」

另一人用手擋住他:「別衝動!如果裡面有她的同伴,那有危險的會是我們。」

另一人又說:「但老大,今次不能留她一個活口!」

老大:「當然,非殺了她不可,不過先在這裡看清一下形勢。」

當時我還不知道外面有人,而那少女已躺在床上,休息著。

Wing:「怎樣?她沒大礙吧?」

館主:「已為她做了簡單的包紮,身上的瘀傷和擦損都沒什麼,最大問題是她頭上的傷,像被硬物襲擊過,現在應該還可以。」

Wing:「還有她身上被著的衣服,原來只是一塊窗簾布,到底這少女遇到什麼事了!?」

館主:「現在只有等她醒來才知道了!」

「呀~~~嗄~~~」

Wing:「咦?她醒了!」

我和館主走到她的床邊。她一睜開眼立刻手舞足蹈大叫:「哇~~~!不要~~~!走呀~~~!不要~~~!」

Wing:「小姐!冷靜一點~~~!現在沒事了!我們是幫你的!」

她又定眼看了看我們兩人,即哭了出來:「嗚~~~救命~~~太恐怖了~~~嗚~~~」還把我緊緊抱著。

我即時推開了她,因為當時她只蓋著被單,身上就一絲不掛。這樣去抱她不大好吧!

Wing:「小姐!你先冷靜一下!到底發生了什麼事!?」

少女:「我…我不知道…我一醒來只覺得頭好痛…接著我看見血…很多血…有很多人躺在地上…有男、有女、有老、有少…四周圍…屋內的一切都破壞了…亂糟糟的…還有我身上完全赤裸…我看見幾個人站著…他們都拿著槍…我…我還記得其中一人…他的左邊面上有一條大疤痕…令他左眼也盲了…我看到窗還開著…就跑了出來…隨手抓了塊窗簾布被上身…我一直跑…之後就發現自己在這裡了……」

Wing:「那小姐你叫什麼名字?」

少女:「我…我…不知道…醒來前的記憶…一點也想不起來…」

Wing:「沒關係,想不起就算吧…這裡有些我的衣服,你穿上它吧。我和館主就在外面,有什麼事就叫我們吧。」

少女:「等等…你叫…?」

Wing:「Wing!叫我Wing。」

少女:「Wing…」

我和館主就出房去了。

館主:「你認為怎樣?」

Wing:「我認為這是一單"入屋行劫"案,她看見那幾個拿槍的應該就是"劫匪"。你不是說這兒還有幾家獵戶嗎?這少女應是某家獵戶的家人或是朋友之類的。有人入屋行劫,殺了或傷了屋內的人。他們再看見這少女既年輕又漂亮,就想強暴她,所以她光著身子。少女當然會反抗,所以就被他們用什麼硬物打擊頭部,因而令她失憶。」

館主:「"既年輕又漂亮"?Wing你喜歡上她了嗎?」

Wing:「館主,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…啊!對不起,職業病又發作,不知不覺自行推理了,望館主不要見笑。」

館主:「不用道歉,是我先問你意見的。不愧是"推理少年",只是聽少女說了幾句,就能推理出整件事。我的想法大慨跟你一樣,不過未知你有否發現有一點不通的地方呢?」

Wing:「我知館主想說什麼!你是說劫匪為何要選一家"獵戶"來下手。獵戶家中一定有獵槍。就算劫匪再笨,也不會去一家有槍的家下手吧。這只有一個可能性,就是附近的"熟人"所為,他們等待這家中的"獵人"出外打獵時下手。所以,劫匪極有可能就是那家"獵戶",附近的"獵人"。」

館主:「分析得好,佩服…!」

「哇……!!!」

突然,在房中的少女大叫,我和館主立刻衝進去。

Wing:「什麼事了!」

少女抱著我,口震的說:
「我剛才望出窗…窗外…是他…那個有大疤痕的人在外面!他…他在樹林中…偷看我…很…很可怕…」

Wing:「館主,看到有人在外面嗎?」

館主:「沒有…可能他又躲起來了。」

此時少女有點站不住腳,若不是我抱著她,她早就跌到地上。

Wing:「喂!小姐…」
我把她抱回床上。

這時館主走到床邊,把手放到少女的頭上,不知是否我的錯覺,我看到館主的手掌下,閃過一陣"藍色的光"。

Wing:「館主,你幹什麼?」

館主:「唔…沒什麼,我想她真的是失憶。還有,我摸到她的頭,開始有點發熱,這不是好現象。可能代表她的傷口要惡化了。再不去醫院的話,恐怕會有危險。」

Wing:「可惡…我想是那些劫匪追來了…現在她又這個情況,不如報警吧。」

館主:「這個森林地區,沒有電話的。森林外才有。」

Wing:「那讓我用對講機叫亞勇給我報警;亞勇!喂!亞勇!怎麼沒反應,剛才還好好的,竟在這時候就壞掉!」

館主:「不如這樣吧!我在車房有車,讓我帶路送她去醫院,開快一點的話,希望可避過那些劫匪的追捕。來,幫忙扶她去車房吧。」

我和館主扶著少女,去到車房的白色私家車上。
車房門一打開,館主即刻全速駛向森林。

Wing:「館主,看到那些劫匪嗎?」

館主:「看不見,他們果真是"獵人",很懂得把自己隱藏在森林內。」

忽然擋風玻璃應聲爆開,我們的車中了兩槍,玻璃開了兩個破洞。

Wing:「他們終於向我們開槍了!」

館主:「但還是看不見他們…咦!?糟了!」
白色私家車突然在失控地打轉,轉了數圈才停下來。

館主下車一看,說:「不行了!有個輪胎被打掉了,車子不能開了。」

這時我已把少女背了下車:「那我們走路吧!快,他們會追來。」

館主:「在這裡要走出森林,步行的話要好幾小時,讓我來背她吧。」

Wing:「正是因為要走幾小時,我們輪流來背她,讓我先來,走吧。館主請帶路。」

我跟館主便走在這黑暗的森林裡,走了大約十五分鐘,
我突然聽到館主說:「咦?她的手也有傷口嗎?剛才沒發現;流血了…這是…"五芒星"…難道她…」

Wing:「館主,什麼事?」

館主:「唔~~~沒什麼,繼續走吧。這邊…」

我們又走了十五分鐘,四周圍都是差不多的樹林。
原本帶頭的館主,慢慢變成走在後面,因我只顧背著少女,也不以為然。

Wing:「館主,還要走多久才走出這森林?咦?館主…」

館主沒應我,我看看四周,才知道館主不見了。

慘啦~~~!館主你去了那裡呀!我不懂走出這森林的!難道我和這少女要死在這森林!?還說"流浪式旅行"會很"刺激"的,哼!的確很"刺激",又遇巨熊、又被槍擊,現在還來個森林迷路。比我以前查案時還要"刺激"數十倍呀!

怎知我還一時差錯腳,我和少女都跌了下山坡!我天旋地轉的混得分不了方向。混了一會我才跌到地上。

Wing:「呀~~~真是行衰運…咦!糟了!小姐!你怎樣了…」

在月光的影照下,我看到少女就躺在我的身旁,但糟糕的是,我看到她頭上又在滲血。

我立時手足無措:「館主,你在那裡!?現在正需要你呀!我不大懂包紮的!」

突然躺在地上的少女睜開了眼,雙眼定定的瞪著我。

Wing:「啊!小姐你沒事吧!很痛嗎?…唉~~~我問得真多餘,流這麼多血當然會痛…」

少女:「沒…沒事…我沒事…」

少女坐了起身,樣子像若無其事。

Wing:「來!我再背你,我會帶你到醫院的。」
現在不能讓她知道我們迷路了,否則她會更害怕。謂有一直向前走,希望能走出森林。

我一背上她,走不了兩步,我的腳就不能再動了。不竟我已背了她半小時有多,再加上剛才跌了下山坡,我想…支持不了的,不只是她,還有我…

此時少女在我耳邊溫柔的說:「Wing,你也背了我很久,放我下來休息一會吧。」

Wing:「不行,要趕快送你去醫院!」

少女:「就是因為你要背我到醫院,如果連你也支持不了,那我怎麼辦?」

對!我說不過她,或許真的應該休息一下。

我和她就坐在這暗黑的森林中。

原本跟我有一段距離的她,越坐越近,到最後依著我的身邊。

少女:「你看!今晚的月色多美!」

Wing:「呀~~~原來今晚是月圓之夜,我都沒注意到呢…」

少女:「所以我們要珍惜今晚!」

Wing:「什麼?」

老實說,我正值"血氣方剛"的年紀,有一個很漂亮的少女,依著我、和我溫柔的說話。以我的性格,應該會有點開心和有"心跳"的感覺。但此刻,一點這樣的感覺也沒有,甚至卻是有點不安的感覺!

其實當我和她混下山坡到她再醒來後,感覺就有點不同。我直覺她像完全變了另一個人,不知什麼的不安感覺,就在那時起出現!然而"推理"本身就很靠直覺,我也很相信自己的直覺。

少女此時竟把自己的恤衫扣,一個一個的解開。

Wing:「小姐!你…你幹什麼!不要這樣…」

少女:「什麼啦!你救了我一命,我當然要報答你…我知道要怎樣做的…」

我從沒遇過這樣的"場面",一時之間也不知要怎樣做才好…好快,少女已脫光了衣服,滿月的光芒,影照在少女優美的胴體上…

我重伸一次,我只有22歲。一個漂亮的少女,在我的面前脫光了…我一個"熱血青年",沒理由"沒感覺",但我真的沒那感覺。我不是假裝"正人君子",而是那不安的直覺越來越強烈,是…是種邪惡的感覺!雖然現在已很"淫邪",但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應像是……像是從前查案時,跟兇手對望時的感覺!

少女:「為了報答你…就讓我把你吃下肚子裡吧!這是你的榮幸…」

Wing:「什麼!?」

我以為我聽錯,但慢慢背向月光的她,原本弱小的身軀,變得粗壯。小小的玉手,指甲漸漸伸長,手掌變大變厚,成為一隻巨爪!她身上長出一種灰黑色的長毛!因她背向月光,我看不清她的臉,但相信已變得相當猙獰,頭上也慢慢長出一對尖耳!

接著她仰天長號一聲:「0胡…噢…嗚~~~」

我從沒見過這麼不可思議的事,一個少女在我面前活活變了一隻"怪物"。我當場呆住了!當想起要逃時,已來不及…"她"已一躍向我撲過來…但突然唰的一聲,"怪物"身後的樹叢有一個人走了出來…

那人手拿著一把獵槍,向"怪獸"的腳開了兩槍,兩槍都不偏不倚的擊中"怪獸"的腿。"怪獸"只失了一下平衡,用一隻"爪"按住地上支撐身體。

那人大叫:「康納先生,是機會!」

突然在我身後的樹叢又走出了一個人:「怪物!受死吧!」

"怪獸"一抬頭,眉心就中了一槍,應聲倒下了。

真險!差一點"怪獸"就撲向我了。那兩人從樹蔭中走出來,原來先開槍的那人就是"館主",而開槍射死"怪獸"的,是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,左邊面上有一條大疤痕,令他左眼也盲了。

Wing:「這…到底是什麼回事!?」

那男人向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說:「你們兩個先回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,我要向這先生解釋這裡的一切,他是有權知道的。」

館主:「讓"牠"就這樣躺在這裡也不大好,Wing、康納先生,幫忙搬"牠"回旅館再說。」

不是吧!還要碰那"怪獸"!"牠"真的死了嗎!?於是我們三人好不辛苦才把"牠"搬回旅館去。

Wing:「好了!那"少女"…那"怪獸"…那到底是什麼東西!麻煩你們解釋一下。」

面有疤痕的人說:「我叫"康納",是這裡附近的"獵人"。這一切,應由三年前我和弟弟一起去打獵時說起…

那天,我和我最少的弟弟一起去打獵;我一只有七兄弟,當日我正教排行最細的,一些打獵技巧。

當我們打獵完畢正要回家之際,看見一對男女在一架跑車上親熱。弟弟只有十多歲,當然會多望兩眼,我只好罵他:『不要偷窺人家幹那回事!』怎知他說:『但…有點不對勁,那是什麼…你看…』我一看過去,就看見一頭"巨獸"在噬著那男的。

我們立刻向那不知明的"巨獸"開槍,"牠"很敏捷而且強壯。不知"牠"中了多少槍,但"牠"好像也若無其事,我們搏鬥了好久,最後給"牠"逃了。在跑車上那男的早已被咬死。而我這左眼也是在那時失去的,還有我弟弟…他傷得太重…他只有十多歲就…

自那天開始,我就一直找尋"牠"的行蹤,我要親手為弟弟報仇…我知道…我認定"牠"就是傳說中的"vrykolakas"。」

Wing:「"vrykolakas"…?」

康納:「在這三年間,我跟"牠"也碰上了好幾次,每次都給"牠"逃脫。我聽說只有純銀製造的子彈才殺得了"牠",剛打造了一些…沒想到,今晚"牠"竟找到我家裡來,傷了我的家人。我和兄弟們一回家,就立刻跟"牠"開戰,混亂中,我其中一個兄弟用一個純銀製的獎盃,重重的打了"牠"後腦一記,"牠"應聲倒地。而且竟慢慢變成個少女…

我們當場呆住了…怎料"她"突然從窗口逃了…我和兩個兄弟就立刻追來…看見你們用車載"她"走,情急之下,只有向車開槍…」

Wing:「那麼…那"vry…vr…"怎樣念的!?」

館主:「是"vrykolakas"…或許換一個你較熟識的名稱;"人狼"…」

Wing:「"人狼"!真的有這種東西的嗎!?」

館主:「那是一種進化了的"純種人狼",在人形態時有美女或俊男的外表,這就方便牠們誘惑上"獵物"。而且牠們在月圓之夜時,有自由控制變身的能力,但變身前手背上一定出現一個"五芒星"的血痕…我就是見"她"手上有這東西,才發現"她"是"人狼"。」

Wing:「我明白了…我聽說"人狼"的復原能力很高,剛才"她"被打至失憶,她不像是假裝,而且以為自己只是普通人,所以連帶"人狼"的力量也被"封印"起來,因而傷也沒了"人狼"的高復原力,故傷口也惡化…當我和"她"混下山坡時,"她"的頭又再撞到,所以回復記憶。"她"的傷因"人狼"能力的"醒覺",故一會就復原了…還想向我襲擊…」

館主:「正是這樣…我一想到"她"是"人狼",就去找追在後頭的康納先生他們,當攪清楚整件事後,我就提出跟康納先生合力收拾那"人狼"…」

「咯咯…」此時敲門聲響起。

館主:「呀…"她"來了…」

哦!?"她"來了!?館主何時通知人來的?怎麼我沒注意到…

門一開,是一個身穿一套黑色西裝的女子,她穿著紅色恤衫、白色領帶,還帶著一頂黑色西裝帽,但帽拉得很低,令我看不見她的眼神…

真有趣…她的衣著剛好和館主來過相反…館主和她在門外談了一會,說話時把聲音壓低…我和康納先生也聽不見他們的對話…

之後她便走進來,館主就走到康納先生的跟前說:
「對不起…康納先生,因為這"vrykolakas"還有危險性,我必需要帶走"牠"…」

Wing:「館主是說"牠"還未死嗎!?」

館主:「正如Wing剛才所說,"人狼"的復原能力的確很高,而且只有用純銀造的武器才可以傷到"牠"。雖然"銀子彈"已打到"牠"的體內,但為安全起見,必需用"我們"的方法去把"牠"處理掉…」

康納:「沒關係…我也算是親手的手刃了"仇人",如不是得先生的好槍法,我也辦不到…其實我跟"牠"都是一個"獵殺者",不過我是獵殺動物,"牠"就獵殺人類…聽先生對"vrykolakas"的認識,我信任先生…"牠"就拜託你了!我也要回家,看看家人的傷勢…」

館主:「我也跟你回去,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…」

這時,那"黑衣女孩"已一手把那"人狼"抬到肩搏上,她一句話也沒跟我們說,就走出屋外去…那是我們三個男人也抬得很吃力的"巨獸",女孩卻抬得很輕鬆似的…相比館主,我覺得這"黑衣女孩"更是神秘…

Wing:「她一個女孩…沒問題嗎?」

館主:「不用擔心,她可是比我還要厲害的啊!」

Wing:「館主…聽你剛才的說話,我推測…你不是什麼旅館館主,你是有計劃地捕捉這隻"人狼"的,你到底是什麼人?說起來,我也未知閣下的名字…」

館主:「還是瞞不過你…我是什麼人,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,你就叫我"琉璃夜"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