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靈異夜其之第九夜~~~獵殺者續集:月夜馬戲團

2006021200:37
「我是一隻懷著仇恨、為復仇而生的狼…然而我所恨的…也是狼…」

這是出自一位我新相識朋友的說話…

又是我啊!推理小說家;Wing。自從上次的奇遇,我差點成了人狼的點心,沒想到我一回香港老家,又再遇到這種奇異生物,再一次的身陷險境…

當我旅遊完後,回到香港。就立刻把那"人狼事件"寫成故事,當是我報上連載的提材,我剛把原稿FAX給老編(編輯)的時候,勇那傢伙就突然的上來我家找我,看見他那近乎奸笑的表情,我幾乎肯定他有陰謀…

勇:「有空嗎?我有幾張馬戲票,一起去看吧!」

Wing:「哼!馬戲有什麼好看的!你還是小孩子嗎?」

勇:「嘻!看馬戲不是小孩的專利,應是一家大細和小情侶的節目,我就有美相伴了。你那個"大記者"女友怎樣了?」

Wing:「她總是忙著她的新聞。我們一個月也見不到一次面。有時我真懷疑,她有否當我是她男友。」

勇:「正是因為這樣!其實你說上次旅行差點沒命,我就替你占卜。發現你的愛情運有點問題,似運非運、似劫非劫的…你再不和她連絡一下的話,恐怕會就這樣無疾而終了…我是在幫你製造機會呀!」

Wing:「你的占卜奇準,這點我不懷疑。但你對我有這麼好…你有什麼陰謀,快坦白說出來!」

勇:「唉~~~就是一次也騙不到你,每次都被你看穿…好!我就一口氣說,因為這個是非一般的馬戲團,它是以"人狼馴獸"作招徠的"月夜馬戲團"!你不是說親眼見過人狼嗎?可惜當時我看不到,我也很想看一次真正的人狼,又怕被騙。所以也叫你看看,那是否真正的人狼。」

Wing:「什麼?那種"巨獸"也能活捉?還來個馴獸!?我不相信~~!肯定又是些騙人的把戲,無聊!我不去。」

勇:「啊!你不去呀!算啦~~!我已經把票給了你的記者女友…你即管不去吧!她一定以為你不重視她,就這樣分手吧!」

Wing:「即是說我非去不可啦!早說你有陰謀…簡直就是威脅~~卑鄙!」

幾天後,我們去到那個名為"月夜"的"馬戲團",當晚正是月圓,基本上它只有在月圓的那幾晚才公演。那是一個純黑色的帳幕,內裡就和普通的馬戲團沒兩樣。

當晚幾乎全部滿座的,可能公演日子少,人又好奇什麼是"人狼"的關係吧!

我和勇及他的女友進場後不久,開幕鈴聲就響起,可是我的大記者…還沒見蹤影…

勇:「我確是把票給了她,她亦應承會來的…或許…只是她臨時要採訪,沒空來而已。」

Wing:「哈!又或許被你說中了,真的無疾而終…」

勇:「唉!現在別想這麼多,開開心心看個馬戲吧!」
勇語帶安慰的說。

開始時的表演都沒什麼特別,是在任何馬戲班都看到的表演,也不是做得特別出色。

場內觀眾不時大叫;其實我覺得這已成了香港人看表演show時的"指定動作",就是大叫:「回水呀~~~!」
因為大家都知道,進來只想看什麼…

最後,場內的擴音器宣佈:「我們最後的重頭戲,"人狼馴獸"現在開始~~~!有請我們的明星"月夜"~~!」

場中的大鐵籠,馴獸師帶了一隻"巨獸"出來…"牠"比任何獅子、老虎也要巨大,身上灰黑色的毛皮,像孔武有力的巨爪及獠牙,但"牠"碧綠色的眼,有著悲傷又帶點害怕的目光…場內只響起觀眾的驚嘆聲……

那個模樣…我不曾忘記過!那是真正的人狼,我都沒注意"牠"表演了什麼,我只留意到"牠"的神情,很奇怪…我立即有個奇妙的聯想…可會是…

當"人狼馴獸"完畢後,閉幕鈴就響起,散場後,人們都議論紛紛,到底那是不是真正的人狼。

勇:「怎樣、怎樣!?那不知名的巨獸,是不是人狼?喂!你怎麼心不在焉的,還想著"大記者"沒來的事嗎?」

Wing:「不…我正在想那人狼的事,我可以肯定,那的確是我所見過的那種人狼,但…感覺上跟上次見的很不同,我直覺……我心裡有個很特別的假設…」

勇:「你想太多了!上次是"野生"的,今次是"人養"的,感覺當然會不同。」

Wing:「現在我產生興趣啦,我一定要搞清楚…」

翌日,我硬把勇拉來這馬戲團的帳幕。

勇:「你瘋了嗎?要偷入去找那人狼!?」

Wing:「我心裡有個疑問,找到"牠"便可以證實我的想法對不對!」

勇:「但…那種巨獸,一個不小心,可會被牠撕成幾段的!」

Wing:「現在才中午,人狼要月圓之夜才會變身的,現在牠應是"人"的形態…沒事的!進去吧!」

我們一進去帳幕的後台部份,就看見一個手持一把日本刀的青年,他穿著一身黑色皮革的衣服,還被著一件皮大褸,只右手帶著黑色皮手套…他有黑頭髮、黃皮膚的東方人面孔,卻有著碧綠色的眼睛。

只見他追斬著一個跟他同樣有碧綠瞳孔、穿著小丑戲服的少女。更令我驚訝的是,那少女的右手上,有一個"五芒星"形的紅印…

那青年沒有多餘的動作,只拿著刀向少女步步進逼,少女退至無路可退,眼見青年快要手起刀落。

Wing:「喂!停手~~~!!」那時青年已揮刀了!

我立刻本能地擋到少女跟前,我心想這一刀我要替她受了,幸好刀在離我身上一寸位停住了!

那青年沒斬下來,也沒作聲,只冷冷的瞪了我一下。

這時遠處傳來人聲:「咦!?"月夜"不在籠中!?鎖被破壞了!!」

「"她"逃走了!?"她"竟夠膽逃走!?快四周圍找找,應該走得不遠!」

那青年:「被發現了…走!」他把刀收在大褸內,接著一手硬拉走少女。

Wing:「喂!等一等!」

勇:「到底什麼回事?有人可以告訴我嗎?喂!也等等我!」

我和勇追住他們走到一個很少人會去的公園。我即追到他面前,阻撓他的去路。

Wing:「喂!你給我站住,你要帶她到那裡!?」

勇:「對呀!你這是拐帶少女呀!」

青年冷冰冰的說:「你們不要多管閒事,總之我不是在"殺人"。這是你們"普通人"不用知道的事,繼續安安分分過"你們"的生活吧!」

Wing:「不…我已經知道了,你帶著手套的右手上,也有個"五芒星"形吧!」

青年有點驚訝:「你…知道"五芒星"的事…」

這時勇卻:「對呀!都知道了!(接著細聲跟Wing說)唔!你繼續分散他注意,我去報警。」

Wing:「不是啦!勇你別吵!我曾經遇過了,還有人告訴過我很多!所以嚴格來說我不算是"普通人"了。」

青年:「但也不關你的事吧!小朋友,你還是回家吧!」

勇:「喂!到底你們在說什麼呀!好像只有我一個聽不明白!喂!有人肯理理我嗎?喂~~~!」

Wing:「但我想聽聽你為什麼要殺她?你們都是同類呀!」

青年:「同類!?我可不是那種東西的同類~~~!!」

Wing:「那請你解釋一下,我一定要弄清楚!」
青年沈默了一會,接著拿了他扣在腰間的一條長銀鏈,我最初以為那只是飾物的那種鏈已而。

他先縛著少女的雙手,另一邊縛在自己的左手上,對少女說:「別想耍花樣,這是條純銀鏈,搞不好只會弄傷妳而已。」少女一直默不作聲,只眼濕濕的,也沒什麼反抗。

青年在公園的長凳上坐下來,說:「我是一隻懷著仇恨、為復仇而生的狼…然而我所恨的…也是狼…
已很久沒跟別人提起這件事,都記不起多久沒說了!但這件事…我是決不會忘記的!櫻子…」

Wing:「櫻子…你是日本人嗎?」

青年:「不…我是中國人,因為父親經商的關係,到了日本定居,櫻子是我在日本認識的女孩,後來成為了我的妻子……

那個晚上,我和櫻子去賞櫻花。櫻子抱著我們出生不久的孩兒,在那賞花季節,我們一家三口的第一次賞花晚會,我只走開一會去買些糕點…但……

當我回到櫻樹林時,突然一隻很大的狼撲向我,牠只使了一爪,爪過我的肚上,我就重重的倒在地上。牠亦迅速的跑去了…那一爪足夠使我重傷得不能動彈…但我想起一件事,令我忘記痛楚,再站起來…因為那"狼"撲來的方向,正是櫻子在等我的地方!

我滿身是血,按著快要破開的肚皮,好不容易走到"那棵櫻花樹下",但已太遲…櫻花樹下一片血泊…樹上的櫻花也被血染得點點紅…散下來的櫻花瓣,像血色的雪…我的兒子…和櫻子也…

此時我的傷口像被火燒一般,而且慢慢散至全身,最後我支持不住,昏了過去…

後來,櫻子的父親把我救回,他知道我是被"穿衣狼"所傷,更糟的是,我的傷口都在被救前已復原,即是說…我會成另一隻"穿衣狼"…」

Wing:「穿衣狼!?」

勇:「這個我知道,穿衣狼是日本古時傳說的一種妖怪,像狐妖般的狼頭人身怪物。後來被認為是指"人狼"…等等…照你這麼說…你也是"人狼"!!」

Wing:「你現在才知道嗎?」

青年:「從櫻子死了的一刻,我已失去生存的目標,我更不能忍受,我會變成殺害我妻兒的那種怪物。我只想尋死,但櫻子的父親沒放棄我。他用"當時"用作解毒的一種植物;"舟形烏頭草"提煉成一種藥,令我在月圓也不會變成狼,但必需定期注射,否則月圓時還是會身不由己的變成"狼"…」

Wing:「他竟能造出"人狼解藥"!?他是誰!?」

青年:「他叫"天樹石燕",是"當時"最出名的"陰陽師"…」

Wing:「陰陽師!?…天樹石燕…?」

勇:「陰陽師是日本古代的一種法師,有正、有邪,多是為古時的城池君主效力,類似中國的國師或欽天監的…而天樹石燕…咦!?…什麼~~!你說他是天樹石燕~~~!!」

Wing:「怎樣?他很出名的嗎?」

勇:「你不知道嗎!?天樹石燕不只是日本古時一個很出名的陰陽師,而且是劍術家和鑄劍師,他在幾百年前打造的劍,流傳到現在都閃閃生光的…一般日本刀都是用鐵造的,所以容易生鏽。但他的"作品"沒什麼保養,也全沒有生鏽的跡象!

有人說他在劍上都使了法術,有些則說他在當時已懂用合金打造劍,但無論怎樣也好,他的"作品"都一致成為一眾收藏家垂涎的逸品!

像上個月才上市拍賣的那把"夕霧",就叫價至四億日元成交!!」

Wing:「雖說是日元…但…四億~~~!!只一把劍~~~!!」

青年:「他說女兒和孫兒的死是時也命也,他不會去報仇…他口裡雖然這麼說,但他決不是個無情的人。

當時是個戰亂時代,以他的名氣,他出國去找那"狼"的話,別國一定會乘機攻打進城的。他為了所效力的君主和那兒的人民,他壓制內心喪女之痛和對那"狼"的恨意…

所以當時我就求他教我劍術,他不能的話,就由我來…

從那時開始,我就只為復仇而生、為殺盡一切人狼而活…」

青年在大褸裡拿出一把日本刀,那刀長約三呎,刀刃散發出比一般刀更閃耀的銀光。有金色的護手,而刀柄亦非一般的刀柄,像是碧綠色的玉石,尾部雕刻成狼頭的形狀。

青年:「這是他為我造的一把純銀製的刀,也是我對付人狼的唯一武器;"狼頭劍"。」

勇:「嘩~~!這就是"天樹"的"真品"~~!好漂亮啊!咦!?天樹是幾百年前的人,那…你到底幾歲了~~!?」

青年:「我都不知道了…但我變狼的那年…應是二十左右吧…這麼多年來,我用過很多名字,此刻,我叫"冰矢"。」

的確,青年怎麼看也像只有二十多歲左右。

Wing:「人狼是長生不老的嗎!?不過也不難理解,復原力高,所以也較長壽。」

冰矢:「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她啦!任何人狼我都要殺,絕不放過!」

Wing:「聽到你的過去,令我更肯定我的推論…我想,正是因為這樣,你更不應該殺她!」

冰矢:「你…這話是什麼意思!?」

wing:「我的意思是…“她”根本不是“人狼”…」

wing話沒說完,冰矢已立刻大聲反駁: 
「你在胡說什麼呀!還以為你對人狼真有點認識,你竟然說“她”不是人狼!難道你以為我是只個瘋子嗎?」

wing:「對不起!我說得不清不楚的…我是說她不是天生就是人狼的那種“純種人狼”,她跟你一樣是被人狼所傷的,那種“變種人狼“!」

冰矢:「什麼!?你怎麼知道!?她一定不是“純種”的?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!你說呀!我追“狼”這麼多年,沒人比我更清楚人狼!今次我也想聽聽你的見解!」

“她”,就是穿小丑服,右手背上有五芒星形紅印,碧綠色瞳孔、現在被銀鏈綁住雙手的那個少女…

wing:「純種人狼,我曾遇過,也是會變少女的那種,但…當她是少女時,根本就沒任何特徵讓你知道她是人狼。只要她不想變身,她依然可以繼續是個少女!無錯,當她要變身時,手上就會流五芒星形的血,但是在這之前,她的手上不會有五芒星形紅印、瞳孔也不是碧綠色的!總之跟普通少女沒兩樣!

但是冰矢!你看看自己跟“她”的共通點!你明白了嗎?所以我推測,“她”是跟你一樣的!」

那少女聽到這裡,本來沒什麼“生氣”的她,好像回復了一點“氣色”,開始望著這個叫wing的傢伙…

冰矢:「我…我想你是被她迷惑了吧!小朋友~~!就只是這一點點推測!?你就這麼的肯定?肯定她不該殺!?我殺狼以來,什麼人狼也見過,就是沒見過一隻不該死的人狼!!牠們兇殘成性,不論純不純種的!全都是不把人命當是什麼的人狼而已~~~!!!」

冰矢越說越憤怒,不竟人狼始終是他的“大仇人”!而且他更是一個多年來見狼就殺的人狼殺手。

wing:「她該死!?冰矢!你被仇恨蒙蔽了你的理智,你想想!被人狼所傷,可能還失去了親人。之後自己也迫不得已變成人狼的慘劇…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不過…現在發生在那少女身上,就連唯一會對付人狼的你…最後也只會讓她死於你的劍下…那你說!“她”這樣的經歷…就是該死!?」

冰矢:「小朋友!這些推測,都只是你一相情願的假設吧了,依我看…你…上次遇狼時…也被迷惑過吧?她們最懂得迷惑人的心,你不要上她的當!我亦不是什麼也不知便來的,我查過了這個“月夜馬戲團”,這馬戲團所到之處,那兒的人口失蹤案就會上升…而且多是小孩婦孺…還不是她月夜出來四處開餐!」

wing:「我不認為與她有關,她不會這樣做!!」

冰矢:「你又跟據什麼推測出來的啦~~~!」

wing:「就靠我的直覺!上次的那狼,給我感到邪惡、不安,就跟殺人犯一樣的感覺。但今次…我一點這樣的感覺也沒有,反而有種哀傷、求助、可憐……我當然會信我的直覺!」

冰矢:「你這小孩子~~我到底為什麼要同你爭論,總之今天!她!我就一定殺的了,你這奶還未戒掉的小孩!走吧」

wing:「殺她!好!!那請你先殺了我吧!」
就是這一句,連這個穿小丑服的“她”,也驚訝起來…

冰矢:「唉~~小伙子~你為什麼這麼想救她,她是隻人狼…」

wing:「冰矢!我知道…我知道這一大堆“推測”、“假設”都可能只是我自己的一相情願,但…為什麼我也想要救她…?如果那推測是真的話…只要有萬分之一…的可能性是真的話…就不可能不去救她了吧!如果連我也不阻止你的話,那她…就…這種慘事,我實在不能容許!!」

“她”,這刻聽到wing這麼說,早已哭得淚流滿面。

冰矢:「………」

冰矢即時快手一動,那把狼頭劍,一揮就斬去“她”!“她”…手上的銀鏈就銀光一閃的被斬斷…

冰矢轉身就走…

冰矢:「你們走吧!不要被我再見到你們!小朋友~她要是把你吃下肚裡去,可與我無關啊!」

冰矢走後,”她”只哭得更利害、”她”!走近我的身邊,泣不成聲的說:「謝謝你…救了我…嗚…但…為…嗚…為什麼…肯…救我…你信我嗎…!?」

wing:「我不只是信妳,我更信我自己…我早認為妳就算是人狼,也不會是兇殘的…」

勇:「又是推理出來的嗎?」

wing:「咦!?勇?你還在的嗎?剛才你一聲不響的,我還以為你走了啦!」

勇:「剛剛你和冰矢這樣的激辯,叫我怎麼插嘴啦!別玩了,快告訴我吧!」

wing:「因為我始終認為那馬戲團,不可能捉得住人狼!我從前的一位朋友,他是個家族世代相傳的專業獵人!他也要三年才殺得了一隻人狼!而且只有”純銀”才傷到的人狼,殺之還可以、但要活捉?可難得多了!」

勇:「那…又怎樣?我不明白?他們不可以請一大班捕獵高手幫忙找的嗎?或、等她是人時再捉吧!」

wing:「不…就是不可以!人狼是他們的秘密節目吧!讓太多人知道”真相”的話,這人狼就失去吸引力了!所以一定是馬戲團內的人找的!

而且,你想想剛才冰矢的動作,快得差點看不見!這說明了人狼是”人”時,體力和反應都會異乎尋常的強!一般人,還是對付不了的。

但既然人狼這麼難制伏,那他們是怎樣捉到”她”的呢?」

勇:「那…即是…!?」

wing:「我想…有兩個推論,一是那人狼沒這麼兇猛的,所以容易捉!要不就是那馬戲團有什麼秘密了!當我見過”她”和確定過我的直覺後,我認為是前者的可能性居多。」

勇:「啊~~我明啦!」

wing:「”妳”…沒事吧?妳叫什麼名字?」

“她”:「我…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…不過他們都叫我”月夜”的…」

wing:「他們…太過份了!只給妳穿這麼破舊的小丑服就算…還把妳困在獸籠裡的,都不把你當是人的看待…」

月夜:「你怎麼知道他們一直困我在籠裡的!?」

wing:「剛才在帳幕裡,他們不是說鎖被破壞了、月夜不在籠中之類的嗎;那…妳到底是怎樣被他們捉到的呢?」

月夜:「我…其實也不大清楚、我…都記不起從前的事…我只知道他們把我關在籠中,每次月圓,我就會身不由己的變成狼…他們就拉我出去表演…我都不覺得自己是個人……

我……就像一架無思想的機器般…這樣的日子,不知過了多久…直至今天,那個拿刀的男子把我放出來,他什麼也沒說,只向我揮刀……

我想…死…也算是一種解脫吧…我…別說記起自己是誰…我根本連自己是什麼也不知道…人不是人…狼不是狼…我…不如乾脆去死算了!嗚~~……」
月夜又大哭了起來。

勇:「又是失憶的!?難道失憶是當人狼的必要條件!?」

wing:「你又亂說什麼呀!月夜,別理他。原來妳這麼可憐的…不過,現在你自由了!一切都雨過天晴,妳可從過新生活…」

這時、勇突然把我拉到一旁,對我說:
「喂!你搞清楚!她可是貨真價實的人狼啊!月圓的話,她就會變狼! 你想她怎樣過生活!?」

wing:「那又怎樣?難道由得她再被那個沒人性的馬戲團困著嗎?我早說她無害的,我們以後可以再幫幫她的麼!」

勇:「嘩!你說得倒簡單!怎幫呀!?你帶她回家當”寵物”來養嗎!?」

「哇~~~~~!」
忽然月夜大叫一聲!

wing:「什麼事!?」

勇:「呀~~~!」
我剛回頭望月夜時,勇那邊又叫了起來…

wing:「勇!?怎麼…呀~~!」
當時,我還未搞清楚發生什麼事,就忽被人從後重重的打了一記後腦!我就立時暈倒過去了…

當我醒過來時,我竟聽見一陣掌聲…我…還覺得很是刺眼,原來我被數個水銀燈照射著…

我…被關在一個銀色的大獸籠中,正是那馬戲團用作馴獸表演時的那個…

當然、被關著的還有勇和月夜,他們也是剛剛醒來…

我在橫貫四周,有十數個馬戲團的團員圍繞籠邊,這應是他們的總動員吧!

而在他們的正中坐在椅子上的,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,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,有點像是禮服的,不過又有點不同…在衣領上有些獸毛和羽毛的,他頸上還帶著個上下倒轉的銀色十字架…那些掌聲,正是由他發出的…

那男人邊拍掌邊開口說:「歡迎…歡迎來到月夜馬戲團!我是這裡的團長,我叫煞爾…你們的膽子可不少啊!可惜運氣差了一點,命在旦夕呢!」

勇:「慘啦~~~~~!我們知道他們的秘密,他們一定要殺人滅口…今次實死無生啦~~~~~!」

wing:「你想怎樣對付我們!咦!?難道是…」

煞爾:「啊!你注意到了嗎?我們倒是常表演給人看,今次…卻到我們有精彩的表演看了!」

月夜:「呀…嗄~~~」
這時月夜在籠中一角,痛苦地呻吟…

勇:「咦?月夜你怎樣了?生病嗎?」
勇想靠近看看月夜。

「不~~~別過來~~走開!!」
月夜忽然大喊著。
勇:「幹什麼!?她怎麼樣了?」

wing:「你還不明白嗎?看看手錶…」

勇:「啊!?快七時了,那又怎樣?」

wing:「月圓…是會持續兩晚的,昨晚正是今個月份的第一天月圓,即是…」

煞爾:「人狼生噬人類…是個很好的點子,可惜不能作公開的表演,但當作慰勞全團員的節目,也不錯。」

月夜:「嗄~~你們快走呀!我…難保自己會幹出什麼的~~」

勇:「我們在大籠內呀!可以走的話,早就走了啦~!怎辦啦,wing!我們快要變成人狼的點心了!想個辦法吧…」

wing:「……」

這時月夜的身軀已變得相當龐大,連那套小丑服都全破裂了,灰黑色皮毛、巨大鋒利的爪和牙,她…已變成一隻巨型的異獸,她…一仰頭望見我和勇,就馬上衝向我們…

勇:「嘩~~死啦~~~!」
勇害怕得把眼睛閉上,等待聽見恐怖的吞噬聲、絕望的慘叫聲…但良久,半點聲音也聽不到,當他一睜眼…竟看到;
「咦!?」

月夜竟然像隻乖巧的小狗般,依著我搖頭擺尾,我一點事也沒有…

煞爾:「呀!怎會這樣的!!」

wing:「我早說她不兇殘,她本身太善良了,所以就算變了人狼,也不會失去人性。」

勇:「yeah~~~我們死不了!!」

wing:「勇…別開心得太早,我們今次還是死定了…」

勇:「…?」

wing:「憑他們剛才打暈我們的身手看來…這馬戲團果然有什麼秘密…我們這邊得三個,絕對逃不了他們“十多隻”的圍攻…」

勇:「“十多隻”…!?」

這時,所有團員包括團長,右手上都出現了五芒星形的血痕…

現在帳幕內一共十多名團員,全都在撕裂怒吼、身軀不尋常的在振動著、擴大著,一片詭異、可怖的景象……

勇:「沒錯我是想看一次真正的人狼,哈!現在讓我這麼“近距離”看這麼多隻,真壯觀……哇~~!今次死實啦~~~!!嗚~~wing!嗚~我們要死在這裡啦!嗚~~」

wing:「如果“那人”肯想深一層的話…或許我們也不用死…」

勇:「什麼?你說什麼?呀!不用怕,我們在大籠內,牠們不能馬上進來的,還撐得一陣子吧!」

幾聲吼叫後,十多隻人狼就活現在我的眼前,真的有點“壯觀“…其中有一隻特別大的,而且牠的額頭上,有一絮銀色的毛…我想…牠就是團長吧…

那巨狼向身邊的狼打了個眼色,牠們便拉動帳幕旁的鐵鍊,整個大獸籠就慢慢升了起來……原來獸籠頂連繫住鐵鍊,令獸籠可快速的升降。

Wing:「勇,看來你這個如意算盤敲不響了!不過凡事向好方面看、我們能死在人狼手裡,也很不簡單!而且是“十多隻”!我想世上沒太多人試過吧!」

勇:「說得也是!活得“刺激”、死得“精彩”……呀~~~!!現在死到臨頭啦!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……!」

當獸籠升到頂時,“人狼”們都準備撲向我們……但忽然有兩件東西飛到牠們跟前,擋了一下牠們。我們定神一看後……不但我和勇、就連人狼們都感到驚訝!

因為那兩件東西,竟然是兩個活生生被斬下來的“人狼頭”!!

wing:「哼!你果然來了…時間剛剛好!」

勇:「嘩~!冰矢~!好“型”呀~~!」

眾人望過去狼頭飛來的方向,原來“冰矢”不知何時已趕到,而且還收拾了其中兩隻狼。

煞爾:「純銀的日本刀…你就是那個令人狼聞風喪膽的“人狼殺手”…果然聞名不如見面,能在我不發覺的情況下,幹掉了我兩個手下…倒真不簡單…」

冰矢:「你言重了!你也是在人狼間大有名聲的“銀狼煞爾”,能在“人狼形態”時開口說話,最起碼也有數百年以上的道行吧…」

聽見“人狼殺手”這稱號,其中幾隻人狼竟然露出恐懼之色,還怕得轉身想逃!此時煞爾用快得看不見的速度,在牠們之間一閃而過,煞爾的手上,就多了數個血淋淋的“人狼頭”……這樣一來,本來想向我們襲擊的人狼,也全數停住了!在煞爾未有示意前,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
煞爾:「會怕得想逃的狼,不但不肖做我的手下,就連做人狼的資格也沒有!」
煞爾雖這麼說,但我倒覺得,牠這麼一來就像在對冰矢說;「你有什麼了不起,我也可以!」

勇:「話說回來,冰矢又怎會忽然回來的,他怎知這裡還有人狼?」

wing:「問題是出在受害者名單上。」

勇:「什麼!?」

wing:「人狼就像吸血鬼一樣,男人狼會噬少女,而女人狼就吃俊男…我從前遇過的那女人狼就正是這樣!而這馬戲團所到之處,失蹤的多是婦孺小孩…但“月夜”可是隻女人狼,所以…」

冰矢:「所以即是說這馬戲團之中,還有別的人狼!但我也想不到,一向喜歡“一匹狼”般單獨行動的人狼,竟然會組個馬戲團來表演些雜耍戲,真可笑…」

煞爾:「這可是我想出來的點子,令我們更方便而已。」

wing:「什麼更方便!?而且為何要找“月夜”來作表演,你們自己也是人狼呀!」

煞爾:「月夜…是一個錯誤…其實有“變種人狼”的出現,本身就是一個錯誤…」

wing:「什麼意思!?」

煞爾:「……是主宰…站在最高位的…主宰…」

勇:「主宰!?」

煞爾:「你們人類說的“食物鏈”,高等的吃低等的…你們自以為是世上最高等的吧!而我們卻在“食物鏈”上高你們一級…所以我們才是世上最高等的生物~~!地球的主宰~~!!」

冰矢:「胡說八道!」

煞爾:「而且看繁殖率已知道我們是最超群的生命!像老鼠、龜等,一胎十多、甚至百多隻的。就是因為低等、死亡率高,才要這麼多生後代,品種才能存活下去!

人只生一、兩胎,像是最高等的了…但我們人狼,本就像長生不老!少有會死的,所以我們早在百年以前…就不用繁殖了!

最崇高的生命,數目根本不用多…無論壽命、體格、甚至智慧,我們都優勝你們幾倍!

但你們人類,竟會有一些進化到…被人狼所傷而又死不了,卻成了“變種人狼”…幸好我們懂得分別;我們找“食物”時,自會找些不會成“變種”的來吃。所以一隻“變種人狼”,就代表一隻“純種人狼”的一次捕殺失誤!」

wing:「對了!並不是任何人被人狼所傷都會變人狼的,就像康納先生便沒有事…看來要某種體質才行。」

冰矢:「真是笑話!你算是最崇高的生物!?我呸~!你這草菅人命、喪盡天良、嗜殺成性的傢伙!」

煞爾:「我們嗜殺成性!?這和人類有什麼分別,你們不也把雞、牛、羊等當成食物的嗎?再說,被你們弄至絕種的生物,都不知有多少種了…那你們不也算是“嗜殺成性”嗎?」

冰矢:「住口~!!你們這些殘酷無情的傢伙!怎能跟我們相提並論!」

勇:「喂~~!還有呀……」

被勇這麼一叫,煞爾即用殺氣騰騰的目光登著勇!本來大聲呼喊的勇,知道一時忙形說錯了話,即縮到我身後,怕得音聲細氣的說:
「呀…但…你還未說為何組馬戲團嘛……」

煞爾:「這…就像你們去快餐店點餐一樣…」

wing:「什麼!?」

煞爾:「馬戲團要做的表演,以我們的身手來說是輕而易舉。我想到用月夜那下賤的“變種”作順獸表演,這樣一來,那地方的婦孺小孩都會自動來到我們跟前。

我們就在那時看“餐單”,看到合胃口的,之後再慢慢動手…真是方便多了!哈哈………」

冰矢:「可惡~~!!你到底殺過了多少人?」

煞爾:「哈~!倒不如我問你,你一直以來,會記得自己吃過幾多頓飯嗎!」

冰矢的憤怒已經升到頂點了;
「豈有此理~~~!!多說無益,打吧~~!!」

一聲“打吧”,冰矢就跟十多隻人狼打群架,而且他的動作快得連那些人狼也跟不上,看上去…冰矢完全佔了上風!

其中一隻狼看得出不是他對手,於是即把矛頭轉指向我!快速的飛撲過來…

我還來不及反應,我的身旁就有隻狼擋住了牠…這狼就是……

wing:「月夜~~~」

月夜她…竟為救我而跟那狼打了起來,可惜她根本打不過那狼。不一會,那狼就使勁地咬緊月夜的喉頭!月夜掙脫不了,只能在地上慘痛呻吟……

那狼只要再用力點咬,月夜的喉嚨定會被牠咬破!但突然那狼頸上閃過一道銀光,那狼即身首異處!月夜也保住了一命…這時我聽見正在跟人狼們鬥過你死我活的冰矢說;
「哼!她真麻煩…」

剛才是冰矢救了月夜!?冰矢竟會救身為人狼的她!?而煞爾竟沒加入戰鬥,牠依然坐在牠的“寶座”上,凝視著冰矢他們的打鬥,像完全沒有打的意思……呼~~~一下子發生太多我意想不到的事了!

由冰矢從帳幕中出現到現在,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,但他卻已把全部人狼都收拾了!牠們有的身首異處、有的攔腰斬截…活像街市屠房一樣!這可看出,冰矢不但速度快,就連力度也不簡單!而且他對人狼果然毫不留情的殘忍;但當然,除了沒加入戰團的煞爾還沒死啦…

煞爾:「不錯、不錯…清脆俐落的殺呀殺!完全沒有多餘的動作跟花招!擊斃了我十多名手下,自己卻就連一點小傷也沒有!好…好…這才配跟我一鬥……來吧!」

煞爾從座上一躍,冰矢亦跳向煞爾!這麼一拼快得肉眼都看不見,雙方著地後,才可見冰矢的右手和左腳都留下了深可見骨的爪痕,反觀煞爾卻分毫無損!

煞爾:「哼!小子!我剛才已看清了你的動作,你跟我還差了點!」

這時冰矢突然汗大如豆、狀甚痛苦,跪在地上不停抽搐,只見他狼狽不堪的從口袋裡拿了一小瓶紫紅色的液體出來…

煞爾:「這抽搐是…啊…你要變身了!對啦…你是人時已有這力量,變身後力量只會更大,這樣才能發揮你的真正實力!跟有力量的對手一戰才有意思!這樣你才有跟我一鬥的價值!」

冰矢:「不…不…我絕不會再變身…就算要變身…才能打得過你…就算…不變身就會…死在你手上…我也不會…變……

我是人!!……我絕不是…你這種怪物……我有身為人的…尊嚴…

我…就算死…也要…作為…一個人…般…死

你說…我們人類…跟你們一樣…對…可能…我們人類也有…不少…人渣…敗類…但…這不是人類的全貌…更不是人類的本性!

而且…我…不想再見到…像我一樣…被人狼…害得…家破人亡…的人…不想再…看見…被你們…弄得…泣不成聲的臉…

所以…我…定要…打敗你們……」

說畢,冰矢就用針筒把那紫紅色的液體,注射到手臂上,好快冰矢便停止了抽搐,且即奔向煞爾!

他們再次一拼,這次、冰矢連著地都辦不到……直接的倒到地上,他雙手雙腳都被爪傷,而且他的唯一武器狼頭劍也脫手了!看來他傷重得連站起來也成問題!

但煞爾也不好過,牠的手腳也留下了刀傷,且要跪在地上…

煞爾:「果然利害,竟還能弄傷我…這就是人的尊嚴嗎……但你現在連站住也不行了!這次…我就要把你的心挖下來…領死吧!!」

勇:「慘啦~~!冰矢要輸啦~~!」

wing:「月夜~!你還聽得懂我的話嗎?」

月夜即點頭示意她還聽得懂人話。

wing:「好!我想你幫忙一下,聽著……」

煞爾已經向冰矢匆了過去!冰矢雖然已坐了起身,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,連劍也拿不穩…

冰矢:「可惡!我…真的不行了嗎…?」

煞爾:「哈哈…死吧~!呀~~!什麼~~!」

正當煞爾匆到冰矢的面前,我則騎著月夜撞到煞爾的胸口上!

煞爾:「啊!我都差點忘了還有你們…知道自己沒可能跟得上我的動作,竟就想到借用月夜的速度來撞向我…不過…這一下卻連撞開我都不能,這又有什麼作為了!」

wing:「也未必!你感覺不到心口一陣刺痛嗎?」

煞爾:「什麼!呀~!這是……」
煞爾的心口,被刺入了一支閃亮銀光的東西!且已深深的刺中牠的心臟……

wing:「這是我一個書迷送我的…一支純銀墨水筆!」

煞爾:「呀……可惡…!沒…想到…竟會被你…這…小子…」
煞爾話沒說完,終不支倒地了!

我即走去冰矢身邊:
「沒事吧!?哈!報館的老前輩說得沒錯,他說;“筆、可以殺人,亦可以救人!”現在的確兩樣都做到了!」

勇:「冰矢!你還好吧!」

冰矢終於站得起來;
「呼~勉強還可以,我可沒這麼容易死的!」

此時突然有人在我們的身後說:
「看來…我又來遲了!」

我們看過去,見到一個身穿一套白色西裝的男子,他穿著藍色恤衫、黑色領帶,還帶著頂白色西裝帽,但帽拉得很低,令人看不見他的眼神……

我正想叫出他的名字,可是冰矢竟先過我開口!

冰矢:「又是你這多管閒事的傢伙!每次都等我收拾了殘局後,才走出來!」

「只是你太利害~~每次都比我快而已…」

wing:「你們……認識的嗎!?」

冰矢:「這傢伙!每次我幹掉了人狼後,他就不知從何處出來,把人狼的屍體處理掉。你也認識他的嗎?」

wing:「哦!我們是在…咦!?…她是…」

原來上次那個穿黑西裝的女子也來了,因我對她的神秘太感興趣,所以雖唐突了點…但還是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。

勇:「咦!wing,你認識那“白西裝”的嗎?介紹一下吧……喂!你走去那裡呀!喂!一見有靚女就走過去~~!」

我走到她跟前,她…跟“他”一樣,帽都拉得很低,我還是看不到她的眼神。
wing:「對不起…我知道是很唐突…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……」

「………」
她完全不理睬我一下,轉身就走…

「別介意,她不大想和“人”交朋友而已…」跟她同行的“他”在我耳邊這麼說。

此刻,冰矢把目光投向月夜,月夜害怕得躲在我身後…冰矢已一步一步的走向她…

月夜想逃,但冰矢喊道:「別動~~!!」
月夜也不敢妄動了!

我連忙的說:「你放過她吧!我不會讓你……咦…!?」

冰矢用針筒注射到月夜的前臂上,月夜竟慢慢的變回人類…冰矢則脫下他那件皮大衣,被到月夜的身上……

月夜:「這…你…!?」

冰矢:「呼~是的,從前我只想著仇恨、復仇的…沒想到你會返過來救我!小子!我說不過你啦!」

wing:「哈…你終於明白啦!月夜,你從前過的日子,可想像得到的難過…但現在都過去了…真正的過去了…我希望以後等待你的日子,都是幸福的日子…」

月夜:「wing…」

勇:「哼!“幸福的日子”!?說得倒好聽,身為“人狼”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了!她要怎樣過生活了!難道叫她……呵!wing!幹麼按著我的嘴…」

我迫不得已按停勇的“狗口”,因為月夜聽到後,又再眼紅紅的想哭了。

冰矢:「對啦!她也要定時的注射“舟形烏液”才行,何況要她再過常人的生活,已不大行吧!如果不介意的話,以後就跟著我吧!」

月夜:「我……可以嗎!?」

冰矢:「看來,我也是時候找個助手了!」

wing:「唔……我想這是最好的法子了…你就跟他去吧…」

冰矢:「那、走吧!還要找下一隻人狼的蹤影…」

我看著月夜的身影,漸漸的遠去…但突然又見她停下,向我跑過來…在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…我…整個人也呆住了…

月夜:「多謝你…如果沒有你的話,我早已……我…不會忘記你的…再見…希望會…再見…」
她、這次真的走了…

勇:「呵~~~!利害啊!連“人狼少女”都被你迷倒了!哈~!有人滿面通紅了……」

wing:「你…你又亂說什麼…這…只是…」

這時突然有人大喊:「wing~~~~~!!」

這聲音很耳熟…好像是…呀!?是;「阿夢~!?你怎會在這裡的!?」
阿夢、就是我那個“大記者”女友…我後來才知道,她把馬戲票的日期看錯了…所以遲了一天才來這帳幕…

夢:「哼!你當然不想我在這裡了!約我來看馬戲!?還是要我看你另結新歡呀!剛才那女的到底是誰呀~~!!」

wing:「慘啦!她只看到最令人誤會的部份…其實說來話長,都是人狼的關係!不信你看看滿地的人狼屍骸……咦!?」

那些人狼屍體竟然全都不見了,連半點血跡都不剩,就像一切從沒發生過一樣…

夢:「人狼!?你…你就連找一個像樣點的藉口也……好!我明白了…我在你心中的地位…我們就乾脆分手吧!」

wing:「呀~!不是啦!夢~!你別走,先聽我解釋吧…」

勇:「呀!我想起了!果然準確啦!」

wing:「又怎麼啦!你~~!」

勇:「還記得我替你做的占卜嗎?愛情運是“似運非運、似劫非劫”,現在不是正中了嗎?」

wing:「唉~~現在還說這些幹麼…夢呀~~等等我~~聽我解釋啦~~~!」

當他們離開那帳幕後,“他”、才慢慢地從某暗處走出來……

「對不起了…wing,你就慢慢解釋吧!我總不能留下任何有關人狼的證據啦!至於是怎樣能夠一點痕跡也不留下…這可不好說…我只能說…我是什麼人,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,你就叫我“琉璃夜”吧!」